第391章 去淤堵(1/1)
慕容府西跨院,晨光在青砖地面拖出长长的阴影。宋铭站在这间平日用来修习内功的屋子里,目光扫过四周墙壁上挂着的剑穗和兵器图谱,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松香味。慕容清风已经褪去上衣,精瘦的脊背上纵横交错着几道陈年疤痕,最狰狞的那道从左肩蜿蜒至右腰,像是被利爪撕开的伤口。
慕容清风坐在铺好的毯子上,侧头看着宋铭有条不紊地摆放银针。那些银针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光泽,针尖细如发丝,却透着一股不容小觑的威慑力。“宋老弟,劳烦你了。”慕容清风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疲惫,也有对宋铭的信任。
宋铭头也不抬,全神贯注地擦拭着手中的银针,仿佛那是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他的动作轻柔而细致,银针在他的手中被擦拭得闪闪发光。
\"慕容老前辈,您叫我一声老弟,实在是让我受宠若惊啊!不过,您我之间就不必如此客气了。\"宋铭微笑着说道,声音温和而亲切。
他一边说着,一边缓缓站起身来,走到慕容清风的身后。慕容清风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双眼微闭,似乎在默默忍受着某种痛苦。
宋铭伸出手指,轻轻地按压着慕容清风的背部,感受着骨骼和肌肉的起伏。他的手指如同有生命一般,在慕容清风的背上游走,探寻着最准确的穴位位置。
终于,宋铭找到了他想要的穴位。他的手指如灵蛇般迅速移动,银针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准确无误地刺入了肺俞穴、中府穴、丰隆穴……
每刺入一根银针,宋铭都会轻弹一下针尾,让银针微微振动。那振动的频率看似随意,实则暗含玄机,仿佛是在与慕容清风体内的气血进行一场微妙的对话。
慕容清风紧紧咬着牙关,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他的背部肌肉也因为紧张而绷得紧紧的,仿佛能听到肌肉纤维被拉伸的声音。
当银针刺入大椎穴和曲池穴时,慕容清风的身体猛地一颤,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他的眉头紧紧皱起,似乎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宋铭见状,连忙轻声安慰道:“放松,不要紧张。你越是紧张,痛感就会越强烈。”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仿佛具有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
说着,宋铭将自己的双手轻轻按在慕容清风伸出的双手上,然后缓缓地将内力输入到他的体内。这内力如同涓涓细流,顺着慕容清风的经脉流淌。
然而,当这两股内力在慕容清风的经脉中相遇时,情况却突然发生了变化。它们就像两股汹涌的激流,在狭窄的河道中猛然相撞,激起千层浪。
慕容清风本身就是个内力深厚的武者,他立刻感受到了这股强大的冲击力。他毫不犹豫地调动起自身的内力,顺着宋铭的引导,一同向着淤堵的位置发起冲击。
一时间,两人的额头青筋暴起,面色涨得通红,仿佛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了这一刻。屋内的空气也似乎因为他们的内力激荡而变得凝重起来,令人感到有些窒息。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慕容清风的额头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但他并没有放弃,依然咬牙坚持着。
终于,在经过漫长的等待后,慕容清风突然感觉到左心房附近传来一阵剧痛。这疼痛犹如闪电一般,瞬间传遍全身。
然而,就在他几乎要承受不住的时候,一股暖流如同一股清泉,缓缓地流过那处淤堵的地方。奇迹发生了,那原本顽固的淤堵竟然在这股暖流的冲击下,渐渐松动了。
就在这时,慕容卿和董南溪匆匆赶了回来。两人满头大汗,脸上带着无奈的神情。“宋先生,我们找遍了城里的馆子,实在找不到完全符合您要求的厨子。”慕容卿喘着粗气说道,“不过倒是找到了几个手艺不错的,愿意跟着您学做药膳。”
宋铭点了点头,却没有分心,继续专注于为慕容清风打通经脉。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头上的汗水已经湿透了衣衫,慕容清风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都在被抽空,但他依然咬牙坚持着。终于,慕容清风感觉“轰”的一声,那处位于左心房动脉的淤堵彻底疏通开了。慕容清风只觉得胸口的压抑感一扫而空,整个人仿佛从深潭中浮出水面,重获新生。
宋铭也松了一口气,收回内力,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他走到一旁,将他们准备好的水换成了空间灵泉。那灵泉倒入杯中,泛着淡淡的光晕,还带着一股清新的香气。宋铭递了一杯给慕容清风,“喝了吧,对你恢复元气有好处。”
慕容清风接过杯子,轻抿一口,只觉得一股甘甜顺着喉咙滑入腹中,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心里格外舒畅,连呼吸都变得顺畅起来,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变得香甜。慕容卿和董南溪看着两人,又看看手中记录着药膳要求的纸张,刚才宋铭听见自己说了什么吗?
这时候宋铭说:“你们可以找个中医在府上当厨子给慕容老先生单独做饭。或者让他跟厨子说怎么做,这样对慕容老先生有好处。对了现在我们要沐浴了,让府上帮忙做一下热水吧。”然后他又回过头,对慕容清风说:“慕容老先生,现在把人参养荣丸吃了吧。然后就可以去洗澡了,洗完澡就去休息一会儿吧,中午吃饭前起来就好。我也去休息一会儿。”
然后宋铭就回去休息了,他还真是累了,不过这会儿打通了最严重的淤堵,后面就容易太多了。洗了澡,躺在床上没多久,他就睡着了,这再一醒,一个时辰之后了。等他起来,就看见董南溪来找他,跟他说:“宋大哥,起来吃饭了!堂哥堂嫂他们俩也来了。”宋铭点点头说:“好的,咱们快走吧。别让他们久等了。”说着就起身连忙拽着董南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