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不服？（2/2）

有人嘀咕：“还不是因为那匹好马？”

“怪马是吧？那箭呢，你中几支？又中了几个靶心？输了就输了，哪那么多借口？”

当着她们的面连中九支，再不服气此刻也只能服气。

燕小金揽着宋观澜的肩膀：“你是不是背着我偷练了？”

旁边人竖起耳朵，听她答道：“你要一起吗？每日寅时末起床，射三百箭即可。”

三百箭能把胳膊拉废！

燕小金挥挥手：“那还是算了吧！”

陈七娘感慨：“她身体痊愈才几个月？如此刻苦，难怪进步神速！”

更难得的是箭势，她曾随长辈见过大司马练箭，秉万钧之势，无可匹敌。

宋观澜有其母之风。

众人默默点头。

穆茹婷齿缝溢出腥甜，十几年的努力，竟比不上旁人数月？

连发九箭，箭箭正中靶心，只学几个月怎么可能做到？

她向前一步的动作引来注目：“宋观澜，骑射考试是大司马设下的，两位学官是大司马的手下，禁军领队是大司马故交之女。”

“你夺魁，我不服。”

言下之意暗指宋观澜熟悉考场地形，又有学官和禁军保驾护航，有作弊的嫌疑。

宋观澜也不爽她很久了，挑眉道：“所以呢？”

“我们比一场——”

话没说完，四周一片哗然。

在她开口的瞬间，宋观澜拿起手边的弓箭射去，箭锋擦过头顶，击碎她的白玉发冠。

满头黑发散落，发丝间掺杂玉屑，穆茹婷狼狈地僵立在原地。

二人之间相距百步，对方放箭仅在呼吸之间。

只要有分毫偏差，碎的便不是发冠，而是她的头骨。

“不服？你有胆子把这箭还我吗？”

说完，宋观澜转身就走。

大庭广众受此奇耻大辱，穆茹婷双目赤红，夺过弓箭，对准她的背影将弓拉成满月。

众人屏息以待，学官做好拦下此箭的准备，莫寻玥犹豫要不要插手。

一息、两息……时间越久，手指越是颤抖不停。

她不敢。

她忌惮宋观澜的身份，更没有百步外放箭不伤人的把握。

那支箭迟迟射不出去，学子们渐渐散开，与她交好的学子也叹息着走远。

宋观澜此举是太过猖狂，却恰恰证明她的箭术并非作假。

穆茹婷更是自讨苦吃。

大家都数次参加学考，对地形也很是熟悉，还有人借助家中便利进山林练习，难道她们也是作弊？

学官一步未曾踏入山林，如何偏帮？

考场上的箭靶由禁军操控，那是陛下的人，宋家若能买通禁军，燕朝改姓宋得了！

穆茹婷自上次坠马后是不是伤了脑子，做事越发没有分寸。

太学的学子离开后，莫寻玥盯着宋观澜的成绩出神，肩头早已痊愈的伤处莫名胀痛，那夜的箭会不会和她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