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公审奸佞，儒门震动（2/2）

咸阳城，西市。

往日里，这里是商贾云集、人声鼎沸的繁华之地。

叫卖声、讨价还价声、嬉笑声，交织成一曲热闹的市井交响乐。

然而今日，这熟悉的喧嚣却被一种肃杀、压抑的气氛所取代。

西市中央，临时搭建起了一座高台，比往日里说书唱戏的戏台要高大许多，也简陋许多。

没有彩绸装饰，没有锣鼓喧天，只有一张简陋的木桌，几把椅子，以及一排手持长戈、身穿黑色甲胄的兵士。

高台下，人山人海，却鸦雀无声。

百姓们围成了一个巨大的圆圈，一个个伸长了脖子，望向高台。

他们的脸上，有愤怒，有恐惧，有期待，也有茫然。

高台上，坐着一位身穿锦袍的少年。

他面容冷峻，眉宇间透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威严。

正是监国皇子嬴子季。

高台下，跪着几个身穿儒袍的人。

他们一个个垂头丧气，面如死灰，平日里自诩清高的风骨，此刻荡然无存。

正是淳于越和几位参与散布谣言的儒生。

他们身上的儒袍，已经沾满了尘土，甚至还有些血迹，那是之前被锦衣卫抓捕时留下的。

“这些人就是散布土豆有毒谣言的坏人！”

“真是太可恶了！他们为了自己的私利，竟然不顾我们的死活！”

“监国皇子英明，把他们抓起来了！一定要严惩他们！”

“杀了他！杀了他！”

……

百姓们压抑的愤怒，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人群中爆发出阵阵怒吼，一声高过一声。

嬴子季坐在高台上，看着台下跪着的淳于越等人，眼中闪过一丝冷芒。

他知道，这些人不仅仅是散布谣言那么简单，他们的背后，是整个儒家学派，是那些对他的新政不满的旧势力。

“淳于越，你们可知罪？”嬴子季冷冷地问道，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中。

淳于越抬起头，看了嬴子季一眼，眼中充满了不甘和怨恨。

他原本以为，凭借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嬴子季不敢把他怎么样。

但他没想到，嬴子季竟然如此狠辣，竟然真的敢把他抓起来，还要公开审判他。

“监国皇子，我等无罪！”淳于越深吸一口气，强作镇定地说道，“我等只是为了维护圣人之道，为了大秦的江山社稷着想！”

“为了大秦的江山社稷着想？”嬴子季冷笑一声，眼中充满了嘲讽，“你们散布谣言，蛊惑人心，破坏社会稳定，这就是为了大秦的江山社稷着想？你们的圣人之道，就是教你们这样颠倒黑白、混淆是非的吗？”

“监国皇子，土豆乃是来历不明之物，我等怀疑它有毒，也是情有可原。我等身为儒家学者，有责任提醒百姓，防患于未然。”淳于越狡辩道，试图将自己的行为合理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