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劫灰照夜（2/2）

剑光暴涨的刹那，青铜棺轰然开启。十万道善念洪流倒卷回棺内，与劫灰交融成混沌初开时的太初之气。璃儿透明的身躯突然玉髓化，发间并蒂莲绽放三十六品莲台，莲心沉睡着缩小版的青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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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莱废墟升起血色新月。青鸢的残魂突然凝实，腐烂身躯褪去青铜锈迹：\"姐姐，你赢了。\"她指尖轻点额间，本命镜碎片凝成钥匙插入璃儿心口，\"但天道轮回，终究需要...\"

警告被虎啸淹没。陆吾的虚影突然实体化，白虎真身咬住青鸢咽喉：\"叛徒！当年是你将白虎星核...\"

青鸢癫笑着捏碎星核，喷涌的杀伐气染红新月：\"是我把星核喂给伏羲！也是我引动四象杀劫！但你们可知...\"她腐烂的半边脸突然玉髓化，露出底下瑶池的面容，\"我本就是姐姐斩出的恶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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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突然陷入绝对黑暗。璃儿在叶凡怀中睁开双眼，瞳孔中流转的已非人间光景。她指尖轻触血色新月，十万玉雕修士突然复苏，额间罪印化作《补天卷》经文。

\"娘亲说，劫灰里能开出新的莲花。\"女童声音空灵如天道纶音，新月坠入她掌心凝成烛龙之瞳，\"但爹爹，您愿意用苍生为土吗？\"

叶凡的星砂剑突然分解成三万六千枚道种，每枚道种都映出他轮回时的情劫。当第一枚道种坠入东海时，青铜门残片突然发出呜咽——门内被囚十万年的飞升者们，正透过裂缝窥视人间。

\"璃儿，你看。\"叶凡指向归墟深处，善念洪流正在重塑瑶池的元神，\"这天地最烈的火...\"

\"是劫灰里开出的悔。\"女童突然展颜一笑，烛龙之瞳照亮整条光阴长河。那些曾被玉髓化的因果，此刻都在她眼中燃烧成涅盘火。

青铜日轮彻底湮灭时，最后一块门板化作齑粉。齑粉中浮出伏羲真正的遗言——竟是句刻在初代白虎星核上的忏悔：\"宁负苍生，不负...\"

遗言被浪涛吞没。当新生的朝阳照亮东海时，七十二岛修士额间罪印尽褪，而璃儿发间的并蒂莲终于完整绽放——左瓣刻着叶凡的\"不悔\"，右瓣写着瑶池的\"宁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