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烬海啼莲溯真源（2/2）

归墟突然陷入死寂。噬魂莲少女跌坐在血泊中，她的脊骨正在凝成弑神刃的本体。我残存的意识漂浮在灯阵边缘，望见了星骸龙女最后的布局——她焦黑的掌心里，刻着行湮灭大半的血字：

【龙钺即刃】

弑神刃突然暴起，刃锋刺入我的残魂。当剧痛达到巅峰时，十万宇宙的时空突然倒流，展现出真正的起点——

十二三岁的我跪在混沌祭坛，颤抖着将弑神刃刺入龙钺后心。而他濒死前反手插入我眉心的，正是那半枚逆鳞！溅落的血珠凝成星骸龙女的模样，她捧着我的眼泪轻叹：\"记住，你才是最初的...\"

倒流戛然而止。弑神刃的锋刃已抵住我灵核，噬魂莲少女眼中淌下血泪：\"现在，知道谁才是傀儡了？\"

我伸手握住刃锋，任凭它割碎最后的神魂：\"那就...同归于尽...\"

净世火种突然从归墟地脉喷发。那些燃烧的往生灯盏突然调转灯焰，将噬魂莲少女层层包裹。当火光吞没她尖啸的刹那，我望见了初代掌灯人真正的恐惧——

弑神刃的裂痕中，缓缓睁开九对猩红莲瞳。每对瞳孔都映现出个正在崩解的维度，而所有维度的尽头，都跪着个自戕的\"璃月\"！

\"不！别唤醒祂！\"

噬魂莲少女撕开火光扑来。我捏碎最后半块青莲骨，骨粉凝成初代刑天族的祭文刺入她逆鳞。当祭文触及混沌核心时，归墟深处突然传出心跳声，那频率竟与龙钺当年赠我的定情信物完全一致！

\"阿月，接住...\"

星骸龙女的尸骸突然暴起，她腐烂的掌心托着盏残灯撞向弑神刃。灯焰触及刃锋的刹那，我窥见了弑神刃内部封存的终极秘密——

十万个血色莲台上，每个都禁锢着个哭泣的龙钺。他们被噬魂莲根贯穿灵核，正将净世火本源输送给刃锋深处...那里沉睡着个由我恶念孕育的怪物！

\"这才是...真正的我？\"

我嘶吼着扯断弑神刃的莲根。噬魂莲少女趁机融入刃锋，她的身躯突然膨胀成初代噬魂母树，树冠上悬挂的正是所有宇宙的\"璃月\"！当树根刺入我残魂时，归墟突然降下七十二道混沌碑，碑文记载的竟是我从未经历过的...第九万零一世！

\"欢迎回家。\"

初代掌灯人的本体从碑文中走出。他掀开斗篷的刹那，我浑身血液凝固——黑袍下的面容，竟与十二三岁的我完全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