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才女和迷奸犯定情了?(1/2)
庭中剑鸣未散,李元霸身上的杀气已凝成了实质。
鱼幼薇广袖下的指尖掐入掌心,面上却笑得愈发温柔。
“殿下以剑为平仄,倒是别出心裁,只是……”
“幼薇向来更爱文斗。”
话语一落。
她拽过案头上的字卷。
当宣纸抖开时,一副对联映入眼帘。
一喵两喵三四喵,猫咪撒娇喵喵喵!
五跳六跳七八跳,上蹿下跳闹闹闹!
“???”
满堂翰林院士集体捂脸。
我去!
这不正是当初八皇子写在国宴上的丢人对联——“母猫对联”吗?
这他娘的是首辅千金该拿出来的东西?
他们明明记得。
此联早已连续好几次上了鱼幼薇的反面教材典例了,今日为何会拿出来呢?
李元霸的太阳穴,都一阵突突直跳了:“幼薇这是何意?”
“殿下既擅改格律……”
鱼幼薇指尖轻点横批“一只母猫”上,眼眸平静如湖,“不如替幼薇将这一对淫对,改成保家卫国的战诗?”
李元霸:“???”
淫对,改成战诗?
他漠北砍人整整三载,刀下亡魂无数,但没砍过这么骚的题啊!
正当他握剑的手,都青筋暴起时……
“二皇兄,这题我会!”
一道懒洋洋的嗓音,破空而来。
众人闻言不由一愕,随即望去。
却见。
一名锦衣卫正拎着药盒。
另一个青年则斜倚门框,玄色的蟒袍松垮垮系着,显得很随意。
李元霸的虎目骤眯:“老八,你来做甚?”
老八?
梗王八!
满堂顿时陷入一片哗然!
翰林院的老学究们,一个个险些揪断了胡子。
那不正是被打上了迷奸罪名的皇子?
他。
居然敢来这种场合?
“自然是来玩玩,顺便答一下幼薇的题。”
李玄戈晃悠着踱进庭中。
“我的答案是……”
“一刀两刀三四刀,刀刀砍向漠北妖!”
“五箭六箭七八箭,箭箭射爆天狼巢!”
“横批……”
他停在李元霸跟前,苦思冥想了几息,才语出惊人。“一条疯狗。”
所有人瞪大了双眼,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
等等!
八皇子对出来的对子,是在骂某人是一条疯狗???
“噗!”
某翰林院士没憋住,茶喷了对座同僚一脸。
李元霸杀气弥漫,剑“锵”地出鞘半寸,杀气腾腾地望向翰林院士:“你,找死???”
翰林院士一哆嗦,赶忙捂嘴,但脸依然憋嘟嘟的……
李元霸的剑尖随之抵在李玄戈喉前三寸,庭中的空气顿时凝固如铁。
“老八,你骂谁是疯狗?”
李玄戈用指尖轻轻拨开剑锋,反问道:“二皇兄,你见过疯狗咬人前还要问‘你疼不疼’吗?”
“噗!”
某翰林院士又一下没忍住,喷了对面刚擦了脸的同僚满脸……
李元霸拳头捏得“咯吱”响,突然狞笑一声。
“好!”
“好一个老八,好一个梗王八!”
“没想到离开皇宫后,你人都不自卑了,敢跟二哥牙尖嘴利了?”
李玄戈摸了摸鼻子:“人,总会变的嘛。”
他一点都不慌。
若他真拿封地,跑京城外肯定不敢这般得罪李元霸。
但眼下不一样啊……
他在京内,有炎帝撑腰,能慢慢撬墙角。
而这群好兄弟只敢玩阴谋,而他阴谋阳谋都爱玩……
看谁玩死谁!
“好一句总会变。”
李元霸虎目扫过全场,咧嘴一笑。
“既然幼薇喜欢文斗,那本王就出一副上联,若你能对上……”
“本王放弃!”
李玄戈点了点头:“行呀!”
“砰!”
李元霸猛一拍桌,震得酒壶倾倒:“弓马定乾坤,谁敢横刀夺爱?”
众人一惊。
此联直指李玄戈“横刀夺爱”,更将逼婚升级成沙场宣战……
可李玄戈挠了挠头,突然转身拽过千户:“借你裤腰带一用!”
千户:“???”
众人眼睁睁看着李玄戈抽出一条绣春刀纹饰的锦带,往空中一甩。
“裤衩藏风月,我自笑纳江山!”
“噗!”
那位翰林院士再次喷茶,对面的同僚彻底成了落汤鸡,脸都跟着黑了。
但不得不说……
梗王对得妙啊!
这“裤衩藏风月”不仅对仗“弓马定乾坤”,更将李元霸的杀气化解成闺房笑谈!
李元霸暴喝:“荒淫无耻!”
“二哥此言差矣。”
李玄戈晃着锦带,眼神戏谑,“您裤衩里藏软剑的事,需弟弟当众细说吗?”
满堂视线“唰”地聚焦李元霸裆部。
哈?
二皇子还有那等癖好???
可李元霸却知道,李玄戈指的是那一日的女刺客!
他古铜色的脸涨成猪肝,拔剑欲砍:“梗王八,你简直找死!!!”
然而。
就在鱼幼薇意图上前阻止时……
“小姐……老爷快不行了!!!”
小禾的尖叫声刺破夜空,庭中剑拔弩张的杀意瞬间被撕得稀碎。
鱼幼薇脸色煞白,月白裙裾翻飞如蝶,转身撞翻了案几上的酒壶,踉跄着朝内院奔去。
李元霸的剑尖还悬在李玄戈的喉前,此刻却僵成笑话:“梗王八,算你命大!”
“命大的是首辅。”
李玄戈指尖一弹剑身,“二哥若想继续打,我建议先备好金丝楠木棺材,毕竟首辅一死,你这逼婚的脏水可没人替你擦了!”
“哼!”
李元霸虎目充血,反手将剑插回鞘中。“一个废物东西,本王倒要看看,你能翻出什么浪!”
说罢。
他玄铁重靴一跺,庭中青砖裂出蛛网,人已大步流星追向鱼幼薇。
四周的人面面相觑。
但李玄戈却将裤腰带丢回给了千户:“愣着干嘛?该咱们表演医学奇迹了!”
千户:“啊?”
……
内院厢房。
鱼首辅仰躺在榻上,面如金纸,胸口的起伏微弱得几乎看不见。
鱼幼薇跪在榻边,攥着父亲的手抖如筛糠。
“爹!您再撑一撑……”
“女儿再也不气您了!”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珍珠步摇上的流苏缠住发丝,显得狼狈又可怜。
李元霸踹门而入,见状一把拎起太医:“救不活他,本王拿你全家的脑袋陪葬!!!”
太医裤裆“滋啦”湿了一片。
“可殿下,肺痨入髓了,神医来了都没救了……”
“神医不行,我行啊!”
李玄戈扒开人群,将药盒往案几上一墩,“都闪开,本王要开始装……咳,治病了!”
说着。
千户掀开盒盖,诡异的酸香扑面而来……
药。
等的就是这一刻!
但鱼幼薇泪眼婆娑地扯住李玄戈的袖口,人都惊愕了:“你那墨绿色的东西能有……”
“放心,能救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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