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2/2）
谷南升接过涂威递上来的外套，披在她身上，而后将她抱起，回到了房间。
还是原来那个位置，稍稍有点酒醒就闹着吵着要继续喝，给她倒了水和饮料，都尝出了味，最后是额外点了一瓶最低度数的啤酒，还有整包一次性杯子，每个都那么倒上一点，哄着她说是烈酒。
只是三杯，就睡着了。
剩下的他喝完，没再继续商量，帮着他把宣嫆背起，洛舟去结了账，一起回去。
到了酒店，谷南升和涂威轮流照看着她，洛舟回到自己房间，用着某国少数民族语言，只是十分钟，简单两三句话，就结束了。
恢复了原来的状态，出门在客厅叫了夜宵，顺带着给两人也点了一份，不知道现在的谷南升有没有睡着，他也喝了不少酒。
等门外服务员送达，洛舟接过道了谢，放在餐桌上，门口用手机通知了他，等人出门，询问道：“不知道老大有没有睡，我给你俩都点了一份夜宵。”
涂威再回到里边和他说了一声，谷南升只是让洛舟把吃的拿上来，没再有其他话说。照着他的意思，架了一个办公桌，放在了阳台和房间门边上，即使没那么醉，走路还是有点晃悠，扶着他走到位置上，等他吃完，洛舟才离开。
用唇语说了一句：“有事发信息。”用手指指了下床上他的手机。
陪着她到第二天上午，他也因为酒精，没早起，吃完早饭休息会儿就洗漱，只是披了件浴袍，她也完了，头发裹着干发帽，拿着吹风机。
谷南升把平板拿来，给她开了一个动画片，“我给你吹。”
宣嫆坐在阳台上，只有那一个地方有一个明显的插头，又刚好，这个房间里放着无线网，总不能去洗手间，只能在阳台，晚上的窗户是单向的，只有里面看外面。
吹完后，她自己弄了个马尾，得知下午要去美容院额外装扮，也没另外选衣服搭配，索性就继续穿着睡袍在房间里晃悠。
看着她这样，谷南升有点小气，但又不敢发出来，幸好浴袍也够遮盖，也够厚。
最后是她不愿意换衣服，四人的午餐就在房间里吃了，要的是近似中国口味的国外特色菜，这里的餐厅并没有真正的中国菜，就算有，也是宫保牛肉丁，麻婆土豆等奇怪料理。
等午饭结束，宣嫆是在涂威的威胁下才肯换衣服，威胁执行者是谷南升，这点让他有点想揍人。这里相比较国内的气温较低些，但大中午的还是有股明显的热浪，直接换了一套宽松的夏季套装，四人就坐车到了最大的一家美容院。
提前在国外就约好的，到了地方，四人一起装扮，那两位都是保镖风，一身黑西服，加上一副墨镜，谷南升的装扮自然就是简单粗暴，一眼就清楚的霸总风，只是下边的裤子颜色为搭配她的，换了一条大地色的。
她的装扮比较繁琐，发型、饰品、妆容、着装、鞋子，还要再来一个女士手提包，到时候是给涂威背的，所以在挑选时候也迎合了他的风格，黑色之中一片雪白。
等弄完，宣嫆出门给三人展示，穿的是坡跟的小白鞋。
谷南升站起身看了会儿，点点头，“国外的风格也适合你。”拉起她的手，走到领带柜前。“帮忙选一条，你喜欢的领带。”
宣嫆选的是浅蓝色，服务员拿出来递给她，她试了一下，并不适合他的装扮，放回时被他拉住，“不要搭配，要你的喜好，宣誓主权。通知一下，这家工厂的千金还未婚，所以……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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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前得知，这个市里某广场经常会出现各乐团的街头彩排，四人换好装扮，就抵达了那地方，就为了先一步给她适应高跟鞋。
在车上换好，下车涂威和谷南升两人一起把她架下来，一人搀扶着一边，两三步一个拐，跟在后边的洛舟都想把她抱起重学走姿了。
最后是谷南升看不下去了，去到商厦的品牌鞋店，买了一双后跟颜色相近的高跟鞋，这才让她可以平稳走，只是两三个小时的学习时间，除了降速走路，或者一人扶着她走，基本上没什么问题，但要做到像平底鞋那样，还是困难万分。
约定的时间还有一小时左右，加上车程，以防路上出现意外，四人先到了地方，在休息区等候着时间，顺带着让宣嫆再熟悉一下语言，还有十分钟，四人就起身过去了。
房间在酒店的8楼中餐厅，向门口迎宾询问了房间号，就过去了，迎宾敲了敲门，得到回应，开门让道。负责人是位男性，旁边坐了一位看起来和他年龄差不多的女士，敲门声响起，两人就起身迎客。
礼节性握手招呼，只是介绍了和涂威一起进入的宣嫆。安排上菜，等服务员离开后，这才详谈生意的事，他的话语由对方那位女士翻译，对方的话语，由她或是涂威进行细节方面的提点。两人商谈期间，宣嫆注意着对面两位的语言和表情变化，在某一瞬间发现那位翻译对着自己这边眉来眼去的，根据角度，她看到了低下头默默吃饭的洛舟。忍不住偷笑一下。
涂威假意擦嘴侧过身向她询问，“笑啥？”
宣嫆拿起杯子，“对面翻译看中了这边一个人。”
谷南升也听到了，举起酒杯向对方碰了一下，喝酒同时关注了一下那位翻译观察的角度，一口酒差点呛死。
坐回位置上，用着蹩脚的外语对他说道，“品尝美食。”
两人同时吃了一会儿，也是假意擦嘴实则和她说八卦，“她和洛舟？”
宣嫆用脚点碰式说了一句话，“酒吧厕所上完，她好像就是在卫生间门口要他联系方式的女生，只是现在的装扮让她看起来成熟了十岁。”
谷南升放下一只手，宣嫆也是，在她掌心敲击着，“那阵子还醒着呢？”
没等到她的回答，对方又开口聊着商业话题，宣嫆和涂威继续翻译着，一直到饭局结束，对方邀请他去娱乐场所。在涂威的示意下，洛舟上前在他耳边轻语两句。
随后用中文询问真实性。对着那位说了一句抱歉，“不好意思先生，我的下属刚收到通知，半小时后我有一场视频会议，等下次来这边，我来安排，给您赔礼道歉！”
那边也只是点头的答应了，翻译搀扶着那人离开，关上门等几分钟，几人才放下伪装。
这场饭局谷南升喝了不少酒，现在倒是有点酒意上头，“你俩谁把我扶到沙发上？”
谷南升侧过身抱着椅子，看着三人的动静，见都是吃着桌上那一盆主食。额头搭在手臂上，缓了会儿才起身晃悠着走到沙发边上。
“诶，不是。这样要这样的话，待会儿去外边吃的别找我付钱！”
宣嫆吃完这个，向洛舟要了纸巾，而后走到门口，向服务员聊了许久，又回来。
“干啥了？”涂威问了一句。
接过涂威包的奇葩馅饼，“谢谢。我又点了两道，主厨推荐，外边不付钱，没说里边不付钱。”
谷南升听完这话，彻底被打败，翻过身，面朝着靠背，索性睡觉。
本来这一场就是个商业式的饭局，菜品也是选的几样当地特色菜，主食是两位大佬谈判期间偷溜出门和服务员说的，让等人走了再上。四人也没打算在这场饭局过后再去外边玩什么，那位管理者邀请后洛舟也只是在他耳边轻声念了一句：“别脑抽抽。”
服务员收了一下之前的冷盘，还有那部分空了的盘子，上了新鲜的菜品，几人就直接在这填饱肚子。
她的那双运动鞋在进门前就放在了房间门口拐角处，等吃饱喝足，换了鞋，再等那两人吃的差不多了，把他扛走，回到了酒店，结束了工作。
第二天的谷南升是和她差不多时间醒来的，涂威躺在折叠椅上，看了他一晚上。
还是照常洗漱，简单吃早餐，就四人一起出了门。今天的活动就是游玩和购物，洛舟还是跟着宣嫆，比较武力值，涂威比他稍差些，而且那阵子在医院里，她对他产生了一些距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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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男生没有那个兴趣，只是去了一家相对安静的咖啡厅，坐在那点了两杯价格中档的饮品，等候着两人的回去信息。
先是商厦金街，吃了几样小吃，还有两人手握一杯饮品，他是真渴了，猛吸了两口，只剩下底，而她加了料，再加上以吃为主，等结束，都剩了大半。
给两人发了信，走到停车场，宣嫆把奶茶递到他手里，他就下意识接过，然后喝了两口，直接没了。
洛舟看着他，有点惊讶，涂威小声问他，“咋了？”
“饮料拿了十几分钟，没摇过，都沉底了。”
涂威没说什么，只是回答他：“习惯就好，她也经常对我这样。”
在这待到那两人的任务完成，几人又一起坐着同一架航班回去，身份关系，两人下飞机后上了院长派来的车，直接回到了地方，四人走的是正常流程。在那边买的东西，绝大多数都运回了国，主要是那些衣物鞋包，在饭局上穿的那套，她直接穿着上了飞机，落地后出了机场，在车上她靠在他怀里睡着，再醒来，是在地方的房间里。
时间是午饭还差几分钟，门窗都锁上才换衣服，只是刷了牙，洗脸是直接手掌捧水泼脸。走了一会儿路，也差不多干了。
拿完饭菜，他们那队刚好结束训练，跟她示意了下位置，宣嫆坐在了那桌的角落，涂威坐在她旁边，洛舟在对面，她熟悉的那几人都距离她比较近。
涂威拿着餐盘，额外给她拿了杯玉米汁，“还没缓过劲来就吃米饭，是不怕水土不服啊。”伸手向她要了米饭。
两人换了一下，她先喝了几口，“味道差别有点大。不过就两三天，会？”
米饭合二为一，扒拉一口回答她，“别人不知道，反正你有80%的可能。”
只是吃了菜和饮料，就跟着他们一起离开了，把她带回宿舍，只要应雷没意见别人也不会说什么。
在飞机上就知道她去了那边，应雷见她脸色有点异常，打开自己的生活用品，把一板药物给她，“难受的话吃一粒，两天一次。”药只剩下三粒。
她道了谢，坐在涂威的床上，身子靠着爬梯，紧闭嘴唇。
给她贴了一张冰凉贴，倒是舒服了些。
只是靠了几分钟，就浅浅的睡了，脑袋一磕一磕的，把她放倒在自己床上，盖上了被子，见着她完全熟睡，也没打算把她送回，下午除了应雷要去观察这队新人的训练结果，齐恒和他可以休息，洛舟是新进的，不知道最后能不能进这队，没安排床铺，和普通新进人员一样，在训练场随便找个空地就休息了。
午休是两点左右结束的，楼下有人吹哨，只是两声而已，没把她吵醒，房间众人把声音刻意放轻，快速到了下边，在远处集合。
她的醒来是4点多，涂威帮着齐恒翻译外语版这次的情况，迷糊着走到他身后，趴在椅背上，感受到有人的涂威身体做好了防备，又想到这里会有这种行为的只有宣嫆时，合上显示屏，摘下耳机。
“醒了？”
“你不做了？”宣嫆抱住椅背，问道。
“这东西不能给别人看，所以就关了。”
宣嫆点头，“那我先回去？”
涂威点头，“嗯，晚上别去食堂吃饭，七点多我们有场为你出院准备的饭局，反正都是你认识的人，能喝酒的只有你、老大和洛舟，我们几个是去拉人的。”
宣嫆还处于大脑宕机的状态，“嗯？”
“不知道洛舟会不会发疯，反正老大不会，你的武力值在醉酒后太强了，多几个人也比老大醉着还要被你乱打一通好。”
宣嫆微睁眼，拉住他的衣服，“背我回去嘛。”
“男女授受不亲，小心我回学校让钟老师给你多布置点作业，高三的量应该够了。”
宣嫆又拉了拉。
涂威叹了口气，“那作业要弄！”
宣嫆点点头，松开手，他走到她面前，半蹲下身子，宣嫆倒在他背上。背起，双手手指交叉在腹部，漫步送她回房间。
“不舒服再睡会儿。”走在路上，涂威感受到她的小动作。
“睡不着了。”
“下午要不不去了？”他问道。
“不要。”宣嫆侧脸贴在他后背上，像只猫一样蹭了蹭。
“背你已经是越界了，还弄！”涂威声音还是那样，话却有点带着训斥。
她没再说话，应该是找到了一个舒服的位置，一直到房间里，两人都没有再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