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长嫂（2/2）

“亏你还是二十一世纪的脑子，凡是发生过的，肯定会留下痕迹呀。那送牛奶的马夫，不就已经暴露了嘛！当然，应该是签字的人动了手脚。”

“拉倒吧你，不管是谁，这么久了，线索难查了。”

墨晓嫣赶忙把狄怀仁最新思路拿出来和苏碧染分享，然后又兴奋的说：“这要是罐子有事，不就有新的侦查方向了？那做出来的罐子总不至于凭空消失吧。”说到这，墨晓嫣猛的拍了一下大腿，“赶紧差人去库房看看，把剩下的罐子都收起来！”

苏碧染抬起手上下摆了摆：“等你早就来不及了，罐子都收起来了。可没办法验毒啊，你也知道银针测毒不好用，剂量肯定也小。”

“物证不好用，找人证呗。要是手艺人换了或者出意外了，证明心虚，要是没换，正好问一问。我算是明白了，在这种科技不发达的地方，兵法更好用！”

“下毒是最难查的，不过，你说的兵法倒是可以试一试。”苏碧染拽了拽衣角，掩饰回忆起过往的尴尬。“听父亲讲，晚晴死了。”

墨晓嫣的神色暗了下来，准备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都说一遍。讲到确认狄怀仁就是文秀才的时候，她坐直身子，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苏碧染。

“你怎么这么平静？”墨晓嫣看着苏碧染毫无波澜的脸，“你不会原本就知道吧？”

“我怎么会知道，我的眼线又不是遍布全国。”苏碧染心里已经有点慌了，因为丞相府周围的眼线在她进丞相府没多久就告诉她墨晓立这几天总在附近晃悠。

墨晓嫣“哦”了一声，继续讲述。

“我知道我这么做很冒险，可是事情就发展到那一步了，我在每一个做选择的关头，都没想到其他解决办法。”

“我说墨晓立来长安干什么呢，想来是他分身乏术，叫来的帮手。”苏碧染轻描淡写的扔出炸弹。

墨晓嫣蹭一下站了起来，一脸震惊。

“你说什么？墨晓立来了？”说完，墨晓嫣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苏碧染点点头，她已经猜到墨晓立是暗中配合狄怀仁了。

“他来干什么？胖子没有别的可用之人了？”

“官场的关系，别说他没有京城的朋友，即便是有，这样的秘密调查，又敢信得过谁呢？你的身份又特殊，墨晓立是最好的人选。”

“那孩子跟我的关系，也就一般吧。”

“跟你是一般，可他对他这姐夫，可是感恩戴德呀，都死了那么久了，还总听见他念叨呢。”苏碧染故意说，“那人对他的重要程度，和你对于文……你前夫的重要程度，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这地雷都集齐了呀！”墨晓嫣吐槽道。

“非也非也，你的雷只有一个，还是你亲手埋的。皇上容不下的，始终只有一个人。”苏碧染玩着绢帕，看似不经意的说出了在心里盘踞了很久的想法，“这后位空悬，恐怕一直都是为你留着的。”

“怎么可能！”墨晓嫣不假思索的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