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别 不别(1/2)
不别不别
欠着?
莫子占歪了歪头,尝试着把自己的嘴巴给解救出来,盯着许听澜问道:“欠到什么时候?”
许听澜倒是理直气壮,回答道:“一直欠着。”
莫子占眼睛猛然睁大了几分,正想生气,隔了一阵才反应过来许听澜是什么意思。
常亏欠,常相守。
生生给自己套上枷锁,如此一来,往后无论发生什么,许听澜都要惦记着自己还欠莫子占一份补偿。
他“哼哼”了两声,笑意彻底压不下去了,拿鼻子在许听澜脸上蹭了两下,温声道:“那我可要一直讨了。”
“好。”许听澜应道。
那还未被命名的剑都没能被新主人捂热乎,就被旧主人嫌碍事,给握着剑柄闲置到一旁的桌上。
莫宗主已经冷待他家师尊很久了,难得过生辰,怎么说也得表示一番。
那被莫子占特地别到师尊发上的梅花,与他们一同跌入软榻。
在这方面上,莫子占从来没有一点别扭劲的,顺应着许听澜的动作,掌心贴到眼前人的脸侧,指腹搓在脸廓那稍稍凸起的烧痕之上。
这些时日下来,许听澜身上的烧痕已经快要没影了,莫子占居然还有点隐晦地舍不得。
顺应着自己的心意,莫子占挺了挺腰,好让自己身子能够撑起来,好能吻上那余下的一点儿烧痕。
可这样的动作也正好能让许听澜一下托住他的腰,却没有和他预料的那般顺势用手把他的衣袍挑开,反倒只是隔着衣料在他的腰侧落下一个吻,遗留一片若有似无的痒。
“子占,你要我吗?”
莫子占听到许听澜这般轻声询问。
许听澜太过礼貌了。这份礼貌让莫子占暗自苦恼,但偏偏又让他十分情动。
他没有开口回答,只是弯下腰,神情很是纯良地在师尊唇瓣上啄了一下,双眼睁得大大的,好似一只懵懂无知、完全听不懂人话的小动物。
然而很快,他这眼中的懵懂就被一层水雾所掩盖。
莫子占“唔”了一声,麻痒瞬间才他身下的关键处沿着脊骨往上涌,随后遍及他的全身,将他全身的力气都霎时抽空,让他不自觉往前弓身,陷入一片能让他溺死在其间的温柔海里。
哪怕看不见那情景,可莫子占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印象里颇为修长漂亮的指此刻正逗弄着他那物。与初时的青涩不明技法截然不同,现下的许听澜已经彻底掌握了让他战栗的所在,能够轻而易举地掌控他。
就在他感觉自己抵达临界点的那一刻,出口却被一下堵住了。
莫子占双眼迷茫地睁了睁,额汗顺着他的脸廓落了下来,十指因难耐而几乎要深嵌入眼前人的胳膊里。他刚想开口去表达自己对于这番禁锢的抗议,所有的呜咽就被锁在喉中,与此同时,腰也被牢牢锁着的,完全失掉了逃离的法子。
“启明。”
莫子占听见师尊如此轻声唤他。
这个由师尊亲自赐予的名字,宛若烧在他神魂之上的一团火。
实在被欺负惨了,莫子占再也没办法装乖下去,脚跟踢在被褥上,一遍又一遍地留下深印,几番挣扎下来,才总算挣脱了许听澜对于他的束缚,彻底得到了解脱。
迷糊间,他感觉原本圈住他腰的那只手在往下挪,挑开了那些碍事的衣物。前后夹击带来的刺激让莫子占本就陷入空白的脑袋更是乱成糨糊,没办法思考过多,只懂得伸着舌头,满是讨好去一下下点着师尊的牙床,去催促师尊能给予他更多的爱护,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肆意地玩弄他。
可惜,平日里许听澜确实对他百般迁就,知道他心里有分寸,所以什么事都会顺着他。但到了这种时候,却可以说是连句完整话都不让莫子占说了。
好不容易,已经被玩得受不了了的莫子占抓住了星许神智,却只能用于苦闷师尊的停滞不前。他吸了吸鼻子,明明无论是他的身体还是识海都为师尊敞开了,可这人到了现在的关口,居然开始停滞不前了。
委屈一下布满了他整个脑袋,闹得他想自己凑上去得了,却连这样也被许听澜给制住了。
他听见师尊在他耳边说了一声:“别急。”
哪里能不急?
他这点疑惑还没问出口,他人就直接被许听澜给抱了起来。
莫子占眼下全身的骨头都酥得不行,整个人切实挂在许听澜身上,多少有点不知所措,眼见着许听澜带着他往外走,不由低声问了一句:“去哪里?”
“洗漱。”许听澜回答道。
这时候洗漱?
莫子占难以置信,眼睛都要急红了,连忙道:“不是,用……用咒法就好了嘛,为什么……”
许听澜道:“不好。”
或许是因为他表现出来的害怕实在是太过于真切了,临近门,许听澜捏了一下他的后脖,轻声哄道:“别怕。”
莫子占更怕了。
他此刻衣衫不整,怎么着也不适合在外头,万一叫支支吾吾看见了,他该如何自处?
莫子占感觉自己的下腹因为紧张而抽搐,他想直接从许听澜身上翻下去,可又因为惊惶而一时间忘记该如何动作。刚想撑起胳膊,就听见耳边传来一声轻笑,随后便是师尊的又一句:“别怕,它们被我送去蕤宾那了。”
显然是早有预谋。
莫子占无措地揽着许听澜的肩,愈发觉得原本不理世事的星玄仙尊现在已经被他带得老坏了。
而这一点,莫子占在许听澜把他带到莲潭的瞬间,有了更深的认识。
冰凉的莲潭水一瞬浸透了他的全身,莫子占刚一缩肩膀,身上原有的支撑骤然消失。眼见着自己就要往下沉溺,就感觉腰身被什么冷硬的存在给缠住了。
硕大的龙身在水雾间若隐若现,挟着令人不住战栗的威压,将莫子占死死钉在这方水域。
其实眼下许听澜化出妖身已经比当初在登天台所见要小上些许了,可依旧能光是尾巴能有莫子占人那么大,更别提那令人观之骇然的龙身了。
随着那龙骨的弯曲,其上凹凸不平的龙鳞印在莫子占的皮肉上,短暂地留下了一片形貌颇为规整的红痕,与他身上那些被有意新添上去的咒样相照应,氤氲出一派连他自身都没有意识到的魅惑。
眼下连莫子占自己都说不清楚,他心里的是期待,还是害怕。
或许是两者皆有。
但无论眼下他怎么想,从他乖乖让许听澜将他带往此处起,他便再没有任何退路可言了,他甚至不敢说出点乱七八糟的话来给自己壮胆,只有轻声地恳求:“轻一点。”
许听澜这人,就像是他解不开的结绳,让他彻底沉溺在这一片荒唐中,无法自拔。
……
荒唐过后,前些时候忙碌着要把事情都处理干净的莫宗主,很是自然地窝在才欺负过他的人怀里,陷入了酣睡。
将醒之际,莫子占忽然陷入了一个梦中。
非常短暂的一个梦。
梦里他又看见了那个已然许久不曾出现的心魔。
毕竟长的是自己的脸,此刻莫子占心绪宁和,看着这心魔影倒是没觉得那么面目可憎了。甚至因为心有不甘而鼓起腮帮子时,还透着些许可爱。
难怪许听澜会这么喜欢。莫子占在心里得意洋洋地想。
而他这份得意自然是准确无误地传达给了对面,心魔的表情顿时变得严肃了起来。
它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莫子占给抢了话:“你看吧,我不可入魔,也没有死。”
他仰了仰头,神色里带上了明显的意气:“我赢了。”
心魔双生不灭又如何,往后他必定是要勘破大雾,借此得道而成的极少数者。
至于这心魔,从今往后,也只能像现在这样被困锁在识海的最深处,等什么时候莫子占心情好了,想看看以前的自己,才可能来看上一眼。
然而他在梦里这般信誓旦旦地与心魔放狠话,结果醒来一睁眼,莫子占就发现整间屋子都空荡荡的,只剩下他自个和一点烛光在黄昏作伴。
身上倒是爽利,所以他也难得没赖在床上,起身理了理衣袍,就直接往外走去。
可是他找遍了整个藏岁小筑,都没有找到许听澜的身影。
今日是天龙大祈的正日。
十方神宗内虽然不会像凡间那般大肆庆祝,却还是会有几个过惯了热闹日子的小弟子,偷摸着在天市垣点燃烟火。
以往这事要是被仲吕仙君抓住,定是要被狠狠训斥一番。可现今主管宗门的是莫子占,他自个都喜欢极了这些小玩意,见着了只会让这些小辈加紧了放,大放特放,所以今年天龙大祈的烟火,要比以往都要来得更为绚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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