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气离开 总要让我知道你为什么不高兴……(1/2)
负气离开总要让我知道你为什么不高兴……
病床上的人没有看她,目光微转,落在窗沿的小盆栽上,“我以为那小子在你面前什么都说了,没想到还带点脑子,知道就算枕边人也不能全信。”
周韫对他话中的明指没有太大反应,从开口到现在,没有出现过明显的情绪起伏,即便听出病床上这位的意思,仍面色清冷,回应的话也理智到极点:“挑拨离间的前提是其中一人够蠢才会信,闻澍纵然没有对我交代清楚,于我而言不算什么,我也有不愿意分享的秘密,没必要强求他必须一五一十和我交代,可以做这种工作的人通常称为警察。”
“哼!”东叔转回视线瞥她,“如果我说你并不能助他成事,只会成为他的累赘,你又该如何?”
周韫就着他的问题思索一番:“这个世界上的恋人关系有很多种,灵魂伴侣,生理性吸引,又或是一见钟情,无论是哪种都有平衡的点,我和闻澍是智性恋,你与其担心我成为他的累赘,不如担心他能否一直吸引我。”
她知道病床上的这位又要挑刺,赶在他开口前把话题掐断:“您现在不承认自己是游朔东也无妨,我也不会去t询问闻澍你真正的身份,因为对我而言,游朔东这个人已经进监,他是死是活与我无关,我要说的都说完了,您如果没别的事,就不打扰您休息了。”
周韫低了低下巴,转身离开。
“等等。”
身后传来的声音并未使她停下脚步,依旧我行我素,径自向房门去。
“你说得不错。”
“我就是他。”
“游朔东。”
离房门还有一步距离,周韫伸手便能碰到门把手,而她没有这样做,等来了病床上那位东叔亲口承认身份。
周韫深吸一口气转身看他,比起刚才平静的情绪,此刻眸色中掺杂冷色,她站在原地盯着游朔东,问起前尘往事:“你对于周伯岑杀害我父亲的事知道多少?”
游朔东视线慢慢垂落,知道她会有此一问,以回忆往昔必有的叹息声作为开场白:“周伯岑对你父亲做的事是事后我才知,我所知道的仅是事情发生前周伯岑曾来找过闻弘,试图从他这儿寻求生机,闻弘给他的回复是不为己所用自然没有留下的必要。”
这句话委婉却给了实打实的方向,对当时急于解决公司的周伯岑而言,闻弘轻描淡写的提议为他接下来做的事提供了前提条件。
游朔东细细观察着她脸上的微末表情,沉声继续:“对他们而言,挡路者不听劝,自当寻别的法子解决,你恨周伯岑无可厚非,闻弘也干净不到哪儿去。”
周韫没说话,她已经知道了答案:“您注意身体。”
游朔东望着她转过身的背影,再次开口:“你们有着仇恨,心性相似,报仇是必然,我不妨同你一次说个清楚,在我和闻澍制定的计划里,他做好了随时没命的准备。”
周韫听着他的话,搭在门把手上的手慢慢放下,微微侧脸:“你是想问我有没有做好没命的准备?”
“不错。”游朔东坦言,“如果你连这个准备都没考虑过,接下来遇到的事危险重重,你确定自己愿意关键时候把命豁出去吗?”
随着游朔东话音落下,房间霎时安静下来。地处偏僻的疗养院本就像脱离社会的生活,喧嚣在这里格格不入,若人声消失,整间房更是静得人心发慌。
游朔东等了许久,斜睨病床旁铁皮柜上的闹钟,等了近五分钟始终没等来她的回音,轻笑一声:“所以我说牙尖嘴利的人通常也就嘴皮子厉害些,真涉及利益一定考虑得最多,躲得比谁都快。”
他像是忽而想起闻澍,故作长者该有的善解人意的模样为她考虑:“你放心,我不会和闻澍细说你刚才的表现,毕竟这年头能同甘共苦的人少之又少,人自私点无可厚非。”
“为了复仇牺牲自己才是最亏的。”周韫利落转身,目视病床上几次三番言语间充斥着瞧不上的她的游朔东,“我这人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到极致,亏你和他们几人都是老相识,难道不清楚对闻弘和周伯岑而言,让他们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家业拱手他人,看着自己打下的王国坍塌,不比牺牲自我更好吗?”
她往前走两步,脚步微停,和游朔东的距离拉近后,缓缓道:“我凭什么要和他们同归于尽?我不仅不会死,还要他们亲眼看见沈毅杨的女儿是怎样一步步逼死他们,让他们成为困兽再无挣扎的可能。”
周韫声色愈发冷,连同看向游朔东的目光也透着森冷之意:“如果你担心我会拖累闻澍,大可把这份担心收回去,即便没有闻澍,我一人照样能解决他们所有人,游老先生,疗养院这处地虽给了你栖身之所,却也困住了你的认知,你对他们或许了解,但对我一无所知,井底之蛙之所以见识浅并不仅仅是困在那井中,还有可能是它本来就蠢。”
游朔东和她接触一段时间,牙尖嘴利是对她的第一印象,如今再处一会儿,分明是有把人气死的本事。他就没被当面下过面子,即便闻澍对他那也是称得上尊重二字,偏偏眼前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人,句句跟刺头似的往人心窝子扎。
她哪是讽刺他不如蛙,而是阴阳怪气当年他输给闻弘,如今落了个疗养院躲藏的日子。
游朔东胸口积聚的火越烧越旺,抄起身后枕头朝不远处的人狠狠砸过去,粗声大气指着她喊叫:“给我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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