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披着圣光3(1/2)
我披着圣光.3
后山那块空地支起来个舞台,舞台果盘,西瓜菠萝什么都有。
肖姒凑巧跟江余他们一桌,整个人拘谨又羞涩,问她什么都以笑笑而过,无趣的很。
台上的戏在唱,唱的且精彩。童意蝉婶子的表演当称骨灰级落泪,在新娘子受不了委屈时,她英勇站出来训斥新娘子几句,骂着她不知好歹。
宗年单手支着脑袋,兴致高昂,嘴里哼着不成调的黄梅戏,手上没少往果盘出招。偶尔这戏唱到高潮时,她也不管嘴巴里是不是含着水果,立刻随着众人欢呼,叫着好。
全程盯着自己笑的跟个傻子似的女朋友的江余,脸上表情坚如磐石,无论对方做出什么奇葩动作,他始终固守面色状似冷淡,实则眸子透着宠溺笑意的表情。
肖姒僵着脸,深深觉得这位江余先生身上具备的女朋友滤镜,似乎太厚了些?
莫不是这位,内里藏着颗痴情心?
肖虽坐在宗年身边,面无表情的看着肖姒脸上的神情变了又变,头一次这么迫切希望好兄弟赶紧走。
大家伙儿从天明坐到徒留一抹黄昏,半点没有不耐的意思,反而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台上。就好像,多么精彩,多么入迷似的。
擡新娘这出戏已到尾声,不少伴演村民纷纷回到台上,等着实行最后一项流程——喜娘选定下一任新娘子的几位表演者。
肖姒对于表演有一种欲望,她想表现自己。不由得,她的背挺直了些,脸上的羞涩转瞬之间换成势在必得的神情。
喜娘关系户宗年懒洋洋的靠在江余身上,娇气着:“好累啊。明明自己没有参与进去。”
江余故意诧异道:“你没有参与吗?”
宗年莫名反问:“是啊!我不是一直在这里吗?”呆了几秒,她意识到什么,只想掐死某位不知道求生欲是何物的狗直男。
新娘子给婆婆公公敬茶的时候,跑出来条凶神恶煞的狗。
当高冷帅哥一夜之间变为嘴欠狗直男该怎么办?求解。
童意蝉婶子双手叉腰,首当其冲喊的就是宗年的名字,正在挥起橙子准备砸江余的宗年:“???”
她默默假装仿佛刚刚在抛着玩儿一样。
“小宗,上来啊!”
婶子在催促她了。
宗年挥挥衣袖,脚步如风般走上台,眉眼带着官方假笑的笑意。
她虽然在笑着,可脑子里慌得一批。
我他妈一不会哭,二不会笑,三不会唱戏,更别提让宗哥跪下来喊别的叔叔阿姨爹妈了!我要拒绝吗?不能拒绝啊,当着其他人的面儿,打婶子的脸,不大礼貌吧?
童意蝉把麦克风交给她,“跟大家说说,你想在座的哪位俊郎当你的准新郎?”
哦,原来只是说说啊,不是让我尬着演戏啊。
当台上的姑娘眼睛狡黠的眨巴转时,江余就知道她没想出什么好点子了。
考验演技么,他还行。
宗年面对众位看戏的叔婶们,说话慢吞吞的,“我想,肖虽…”
童意蝉婶子吃瓜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问:吃狗粮吃到咱家傻儿子身上时,你是什么感受?
答:谢邀。这种感觉就像是胳膊上的肌肉被刺了一下。
问:能说的简单点吗?
答:刺肌。
肖虽闻言,顿时表情惊恐,忙着去看正牌男朋友的反应。
很好,皇帝不急太监急。
皇帝果然是皇帝。该装的逼,一个都不跑不了。
江余云淡风轻的做派,着实让肖姒惊掉下巴。
宗年无聊的瘪嘴,老老实实的说完没说完的话,“肖虽旁边的江余,我的准新郎。”
母子俩齐齐松口气。即使他们有对自己/自家儿子的自知之明,也难免被语言恐吓到。
江余摸了摸口袋里的方形盒子,步伐稳重地迈上台。他无视女孩们惊艳的眼神,目不斜视看着宗年的所在方向。
突然有种即将要被求婚的感觉是怎样啊?!
宗年告诉你,不好意思,没有亲身经历过。
江余拿过麦克风,嗓音冷淡,“我接受做宗年女士的准新郎。”
几乎同一时刻,他单屈膝而跪,攥着装有戒指盒的手,骨节分明。
天使进入黑夜前,残留于万物最后一瞥柔光,不偏不倚,落在江余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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